科举时代对于读书人来说,十年寒窗之苦是难不倒他们的,而应试之苦却常常使他们望而生畏天载配资 ,因为那是一个十分艰苦的征程。如果说读书是对他们意志的磨练,那么进京应试则是对他们身体素质的考验。“赶考”的“赶”字,可谓承载了读书人太多的苦楚。
从唐至清,为了体现科举取士的公开与公正,不论是两级考试还是三级考试,都要做到时间统一、内容统一、集中考试。这个规定,首先给应试者带来了一个难题,那就是要远离家乡,千里迢迢去参加考试。且不说唐宋的省试、明清的会试,要集中全国举子赴京师,就是明清的乡试,士子们云集省城,就够他们奔波的了。
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,行千里路并非易事,可谓是“劳其筋骨、饿其体肤”,经济条件姑且不说,自然条件就会让相当一些人望而却步。历史有很多士子并非对读书有何恐惧,而是承受不了长途赶考对身体的要求。
展开剩余73%赶考对应试者来说,绝没有“千里江陵一日还”那么轻松,路途之苦,更像是蜀道之难。唐代有一个叫刘蜕的举子,荆州人,赴京城参加考试往返需要半年,筹措经费需要两个月,然而及第与否尚未可知。唐代的科举是一年举行一次,也就说,如果考生不住在长安,那么他的这一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路上。
路途远是一方面,车船不便又是一大困难。据说苏东坡曾与二三位学友一起乘船赶考,途遇风浪,误了进场时间,考官不许他们进场,经过反复说明情况,考官出了一个上联,要苏东波他们对出下联方许入场,上联为:
一叶小舟,载着二三位考生,走了四五六日水路,七颠八倒到九江,十分来迟。
苏东坡读罢,立即用倒序对出下联:
十年寒窗,读了九八卷诗书,赶过七六五个考场,四番三往到二门,一定要进。
这段科举趣事还被传为一段佳话,但不难看出,车船不便更增加了赶考之苦。
一路颠簸已使应试者难以承受,而风雨灾害、瘟疫流行还会不时地威胁着他们的生命。唐元和十年(815),廖有方应举落第,在宝鸡西界上遇上一位病危的寒士,此人反复诉说:“辛勤数载,未遇知音!”临终前,他叩头托廖有方将其掩埋,以免暴尸荒野。廖有方替他办了丧事,凄然赋诗曰:
嗟君殁世委空囊,几度劳心翰墨场。半面为君申一恸,不知何处是家乡?
清康熙三年(1664)甲辰科状元严我斯,浙江归安人,出身贫寒,顺治十一年(1654)赴省城杭州参加乡试,“贫不能买舟,附一粪船以行,仅携饭一筐,船中臭秽不可向迩,乃于船首背风食之”。可见,当时赶考者之艰辛。
清朝初年,湖广(湖北、湖南)乡试只设一个考场,所有应试者都要赶赴武昌。而湖南士子到武昌,或一两千里,或三千里不等。每逢乡试之年,远隔洞庭八百之险,又值酷暑炎热,暴风陡发,应试者屡屡在途中覆溺,以致于出现了“裹足不前,十有七八”的情况,造成湖南、湖北应试人数的巨大反差,湖北考生动辄上万,而湖南考生不满三千。鉴于这种情况,雍正元年(1723),雍正帝特颁谕旨,命湖南分闱,在长沙另设考场。
此外,突发的自然灾害以及战乱造成的赶考困难,也是应试者难以克服的。如道光二十三年(1843)河南乡试,因黄河突然决口,被淹州县无数,士子被困途中,难于跋涉,多不能如期入场。咸丰年间,太平天国起义,因道路阻隔,许多省份的士子不敢赶考,更有在途中被起义军捉拿的。清代的情况尚且如此,更不必说数百年前了,士子赶考之苦可想而知。
科举制度创建后,历朝历代统治者都在不断完善,有些制度的改进与完善即与赶考之苦有着直接的联系。唐代的科举是每年一试,宋朝初年也是如此,后曾间隔一年举行,到了英宗时,最终改为三年以试天载配资 ,从此成为定制。而这次改革的原因正是与赶考之难有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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